顾寒生动作一顿,留意到自己的手腕竟然重回光洁,那些象征返祖病的鳞片已经消失不见。
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在这上面。
感情的事强求不得,与其为之神伤,不如把心思放在正事上,多少也宽心一些。
返祖迹象消失,是因为乌遥方才给他吃的灵果?
不,那种果子他之前也吃过不少。他思忖,问那人:“这段时间你都给我吃过什么?”
“你问这个干嘛。”
顾寒生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,并掏出纸笔。
乌遥配合地一一说出那些灵植和解毒丹的名字,还能说出那些丹药是用哪些药材炼制的。
顾寒生都记下来,皱眉沉思,这些灵植都很常见,却没有一味和记载中可缓解返祖病的药材相同。不应当,难道是组合起来才起作用?
总之都记下,也算个线索。
乌遥想了想,又说:“对了,还有我的舌尖血。”
要这么说,那还有他的唾液呢。
顾寒生尴尬地轻咳两声,装作失忆,问道:“为何喂我血?”
“直觉,我的内心告诉我,我拥有特殊的上古大妖血脉,蕴含着治愈的力量,可除百病。”乌遥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,拉长声音,神神叨叨的。
灵植化妖,其□□有解毒、健体、助伤势痊愈之效,以心头血为甚,舌尖血其次,这个顾寒生是知道的。
但他不打算相信乌遥这番说辞。什么魔尊,人魔混血,正道魁首,人与海妖混血,海族尊主,现在又来个上古草木花妖……他还是去研究那些灵植吧。
只是他现在暂时痊愈,试不出效果,若有别的妖能帮忙试药就好了。
乌遥也看出来他满脸写着不信,哼了声道:“不信便罢。既然你醒了,就启程吧,天天待在这没人没妖没魔的深山老林里,我都快无聊死了。”
顾寒生应下,拿出地图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乌遥把褥子收进储物戒:“什么?”
顾寒生扭头看他:“我们现在在哪?”
乌遥看向他手中地图,陷入沉思。
半个时辰后,两人站在一处分叉口前犹疑不决。
乌遥夺了地图过来,略瞥一眼就信心满满道:“走这边!”他指向左侧的路。
顾寒生抬头看日头分辨方向,左侧路朝西北,右侧路朝东北,应该走右边。
他道:“地图都拿倒了,你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乌遥:……
他也毫不尴尬,把地图卷了卷扔回顾寒生怀里,道:“我自有我的办法。”
顾寒生说要走右边。
乌遥坚持走左边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此时一道呵声随马蹄声而来,打破了山林的宁静:“何人在此鬼鬼祟祟?!”
是一队兵马。打头阵的几个前锋骑兵朝两人伸出了长矛逼问。
其中一人胸前佩的一串照妖金铃震动作响,“有妖气!”
骑兵们纷纷警戒起来。
顾寒生没想到身上妖气仍未散去,被察觉了出来,一时竟不好回话。
乌遥悠悠地传音过来:“之前隐匿术失效了,忘了给你补上,现在补哈,也不算晚。”
于是金铃停止了震动,骑兵疑惑道:“嗯?法器坏了?”
顾寒生汗颜,正要用入心音答话,又闻一中气十足的女声从队伍后方传来:“怎么停下了?”
只见那女子齐耳短发,身披重甲,肩头立一戴着脚环的雄鹰,气息沉稳,应是个武功高强的凡人。
骑兵回道:“将军,前面有两个形迹可疑之人,恐是祁国奸细,是否带回去拷问?”
女将军策马上前,瞥了顾寒生一眼,视线尤其停留在他唇边红痣上。
顾寒生微微躬身行礼,起身便听她道:“不必。二位若要进城,往东走。”
说罢,她便指挥兵马朝西北的岔路行去。
浩荡的军队从两人面前行过,顾寒生被马蹄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,道: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乌遥跃跃欲试地想跟上去看看,被顾寒生一把拉了回来。修真之人万不能干涉凡间的战争。
两人没再遇到什么插曲,顺利进了城住下。
他们只开了一间房,原因是顾寒生的银子都丢了。
他把银子都放在了衣袖里,好巧不巧正是他繁殖期那天刚换下,没收进行囊的那套衣服的袖子。
所以他们又陷入了颇为拮据的生活。
好在这颍国都城虽百里外战火飘摇,城内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,还是一片安乐祥和,且民风颇为开放——顾寒生与客栈掌柜的说要一间房后,掌柜的递给了他房门钥匙并一本帐中术。
顾寒生只拿走了钥匙。
乌遥在他转身上楼后拿走了帐中术。
顾寒生问他要不要沐浴时,就见他在认真地研读那十分眼熟的小册子,差点没控制好表情。
他说拿这个干嘛,快还回去。乌遥说来来来你看这个姿势,简直是闻所未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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